●补录(4/9)
秀美,想必为虏发掘翦除;每念及此,五内惨烈。奈何独丰屋安居乎」!
『舜水为人谨严而抗爽,平居谕学,是非程、朱、陆、王而不失其衡,专贵有作用。当时儒流动辄高谈性命,争论太极、无极;舜水乃曰:「夫子至圣,不言天道;子贡名贤,言「天道不可得闻」。今贵国诸儒贤于古人,而宋儒过于夫子、子贡也』。其尚友古人,尤推重诸葛亮、陆贽。
『舜水客房他邦,乡信阻绝;公谕寄书故国问其家信,且招一孙侍养焉。舜水之在乡也,有二子、一女。女幼字同邑何氏,其舅为□官;忿懑遘疾,未嫁而亡。子大成,有二子曰毓德、毓仁;孤贫养于外祖姚泰家。舜水所寄书达姚家,家人相与惊叹,始知其尚在天壤间。延宝六年,其孙毓仁来长崎候问而碍法禁,木能东;舜水亦老疾,不能西,惟以书通情而已。舜水离家四十余年,始得审问祖宗坟墓、旧友存没,悲喜交至;且戒之曰:「国亡家破,宜农圃渔樵,自食其力;百工技艺亦不妨,惟虏官决不可为也」。
『舜水患咳血二十余年,至是老疾稍渐,公使医诊之,舜水辞曰:「犬马之齿既过耄耋,而欲用药石延旦夕之命,未为知命者也」。舜水作客已久,善操倭语;及病革,复操乡语,侍人不能解。年八十三,天和二年四月十七日没。临没,藏鲁王勒谕。以儒礼葬于常陆瑞龙山麓,公亲临其葬,作文哭之;私谥曰「文恭」。又录「遗集」二十八卷,使门人今井弘济、安积觉撰其「行实」,并梓行于世。
『舜水强记精敏,虽老疾,手不释卷;博而约,达而醇。尝曰:「学问之道如治裘,遴其粹然者取之。若曰吾某氏学、某氏学,则非所谓博学、审问之谓也」。又曰:「所贵乎儒者,修身之谓也。身既修矣,必博学以实之;学既博矣,必作文以明之。不读书,别必不能作文;不能作文,虽学富五车,忠如比干,孝如伯奇,曾参,亦冥冥没没而已。故作文为第二义。至于作诗,今诗不比古诗。无根之华藻,无益于民风世教;而人汲汲为之,不过取名于誉而已」。其论文曰:「大凡作文,须根本「六经」、佐以子、史,而润泽之以古文。内既充溢,则下笔自然凑泊,不期文而自文。若有意为文,便非文章之至也」。故自作文,古雅逸宕,随手成章。』
『舜水已没数年,其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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