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2/14)
危的孩子的孤母一样,拿捏着分寸,不敢靠得太近,更不敢走得太远。
“我扶你去酒店休息吧……”苏南搀着他胳膊,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没料到他那么重,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你是过来旅游吗?”
视线里一片朦胧,苏南不敢眨眼。
“我说不准,不知道程宛是不是你们说的那什么……双……”
——那感觉,像是陷在过去,永远走不到未来。
“我说了,没男的什么事。”
苏南座位靠窗,此刻正攥着手机,呆望着外面的天空。
行程安排紧凑,丝毫没有喘息的时间。
他愣着,手机屏幕亮了暗,暗了亮,忘了回复。
多日没顾得上邮箱,挂号信、邀请函、学术期刊,满满当当塞了一整箱。
杨洛去世的那一年,他过得人不人鬼不鬼。她请了长假,专在家里陪着他。他闷声不吭,半个月不跟人说一句话。这样过了大半年,他说,妈,我没事,我准备出去读书。然后就闷头开始准备,等所有手续都办妥当,二话不说就飞美国了。那时候好在有程宛,不放心他,也跟了过去。她每每问程宛,知遇怎么样,知遇好些了吗,程宛都是报喜不报忧。她心里清楚,自己儿子不是能轻易放下的人。小时候淘气不懂事,把一只松鼠给养死了,他为此难受了一个多月。现在走的是个人,是他十六岁开始,就跟在后面,从追逐到深爱的女人。等他从美国回来,就是现在这幅温和平静的模样,这些年也没见变化——还活着,可也仅仅只是活着。
片刻,陈知遇打完了电话,一边拉开车门一边跟她解释,“我现在得马上赶回崇城一趟——上车吧,我先送你回宿舍。”
窗外几株高大槐树,绿意森森,夏天转眼就到。
谷信鸿嘀咕:“什么情况?”
苏南坐了好一会儿,把当下这一件心事马马虎虎地藏住了,起身去帮江鸣谦的忙。
顾佩瑜舒心一笑,又不由感慨:“哎……我真是……”
“……想做什么?报纸?杂志?电视台?还是网站?”被他掐断的手机又振动起来,他没觉察出自己语气太快,甚而有些急促。
“想去哪儿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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