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秘密(1/4)
陈知遇点头,没有说话。
暗云低垂,河水枯竭,灰扑扑的石桥,苏南立在桥边。
……
“宁宁还在家呢,那么小,你放她一个人……”她飞快蹲下身,借这动作狠狠地抽了抽鼻子,把沾了泥水的袋子捡起来,拿出里面干净的洗洁精瓶子往苏静手里一塞,“你回去吧,我回家……”
身影仿佛没有听见,逃离般的架势走远了。
他无可无不可地“嗯”了一声。
他的体温,他带一点儿木质香味的呼吸,他衣上沾染的水汽……
有些越发惶惑,有些愈加清楚。
五分钟,他不是她的老师,她也不是他的学生。
桥下,露出淤泥的河床,翻出点土腥味儿。
走近一步,伸手捏住她伶仃的腕子,往跟前一带,手指靠近她红肿的脸颊,“我问的不是这儿……”
“那是个美术馆,能看见吗?”
气息渐渐平顺,被紧攥的大衣也松开了,怀里的人退后半步,瓮声瓮气向他道谢。
喉咙里烧了块炭,发不出声,她恨不能失语,或者就地蒸发。
她固执、逆来顺受、苦中作乐,又深沉孤僻的性格,总算稍得端倪。
怀里身体紧绷,片刻,缓缓地放松下来。大衣的边被紧紧攥住,攥着的五根手指露出用力到发白的指节。呼吸急促,起伏不定,把压抑的哭声,一声一声敲入他耳中。
苏静有点蒙,片刻,握着苏南手臂退后一步,“妹妹,我……我不是故意的……”
苏南低垂着头,谁也没看,越过苏静,越过陈知遇,踩着肮脏的雪地,飞快往前走去。
烟半晌没抽了,长长一截烟灰,让扑来的风吹散。他把烟一把掐灭,像是要把方才冲动之下的那个拥抱,以及衍生而出的种种,一并截断。
苏南被苏静骂过冷心冷肺,在她无数次劝说她离婚时候。苏静总有千百句话还回来,好像苏南一句理智的劝告,就成了和“贱人”一个阵营的。
小时候家教很严,父亲陈震是传统意义上的中国父亲,最不喜他定不住地瞎闹腾。有一回,跟同学去山里露营,捉了只松鼠带回来养。那松鼠没过一周就死了。陈震罚他跪了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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