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长夏(2/5)
不敢走太快。一群孩子跟在后面，叽叽喳喳地问何决要不要紧，替她抱着书包的小鬼也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作业写完之后，乔暖发现何决不舍的情绪又增加了几分。
小鬼头们齐刷刷地让出一条道来，乔暖挤进人群，只见何决蹲在地上，捂着脑袋，手上全是血。他对面站着一个和他差不多的男生，估计是吓着了，一张脸涨得通红，捂住嘴哆哆嗦嗦的，眼睛里一泡眼泪，想哭又不敢。
到了医院，何决进去放射室拍片没多久，许赫的妈妈也赶到了。她上来把孩子胖揍了一顿，然后不住地向乔妈妈道歉。
“你明明就很想看，眼神出卖你了哟，给你三分钟时间回去拿换洗的衣服，过来洗澡咱们去天台！”说着煞有介事地开始计时。
再后来，何决的妈妈去了b市，何决就回到自己家里睡，只是客房依然习惯性地为他收拾干净。
了解何决的性格，乔暖也不介意，“你打起来架来还挺凶的，不过……有些事情真的不值得你动拳头。即使把人揍趴下了，会说闲话的人还是会说。”
在乔暖眼中，何决依然是三年前蹲在门口无家可归的小孩，有着倔强而清澈的眼神。
“疼不疼？头晕不晕？”乔暖不禁放低声音。
何决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拂开她的手，瞪了她一眼，“干吗？”
“不去。”
“他到天台上乘凉去了。”
何决将汽水剩下的汽水喝完，轻轻地“嗯”了一声。
“不要害羞嘛。”乔暖说着，将何决一把拉起来，朝着自己家里拽去，其行径活脱脱一女流氓。
那个时候何决的父母在闹离婚，每天都吵得惊天动地，家里的东西都砸了，没一件是完整的。有天乔暖放学回家，就看见何决抱着书包蹲在门口，一脸木然的表情，门后面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老师都去开会了！”小鬼头们叽叽喳喳地回答。
“喝汽水。”乔暖将汽水瓶子地给他，在他半边的水泥地上坐下。屁股刚一沾地就发现烫得不行，连忙起来，换成蹲的姿势。她端着盘子一边吃西瓜一边问：“还疼不疼？”
乔暖将西瓜放在桌上，探身看向厨房，“妈，小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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