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暗涌（06）(4/4)
有时无的。后来搬家去镇上了，收音机也找不到了。”
两人换了个位置，沈自酌坐到后座之后，接了数个电话。谭如意听懂大概，知道事情虽然紧急但并非严重，也就放下心来。
夏岚扑哧一笑，“好，你没卖萌，你本来就够萌的——等着沈自酌主动行动吧。”
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间有了些困意，忽听见楼宇对讲机响起来。谭如意骤然惊醒，立即从床上爬起来，跑去门边接听。
谭如意想了想，问：“你觉得……沈先生是什么态度？”
夏岚拉着谭如意，刻意落下几步，“刚刚都要上船了，沈自酌忽然说忘了东西，不想去了，”她笑着瞅了谭如意一眼，“是不是找你去了？”
无边阒静的长夜，窗外夜色沉沉。谭如意头埋手臂里，久久没有动弹。
“你自己难道不清楚？”夏岚瞥她一眼，“又是抽纸巾又是夹土豆，还为了你撇下一整船的人。”
或者说，自己本来就是一个外人。
唐舒颜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回头看见谭如意正杵在灯光底下，面上不由又冷了几分，“为了挽回这个合同，自酌把这辈子的酒量都拼进去了。”
“他这人最不喜欢被人控制，尤其是掐着脖子逼到这份上。可如今不但事业上遇到了瓶颈，连私人生活上……”她瞥了谭如意一眼，似要将憋了一整天的话一股脑儿都倒出来，“自酌对爷爷非常看重，他愿意牺牲自己成全爷爷，可不代表就得坐实了这个名分。谭小姐，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明白人。心地善良，又有自己的原则。既是不坠青云之志，也就没必要同自酌虚以委蛇。你俩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债权人和债务人的关系，连合租都算不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