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杨妃色（04）(3/4)
摇头，暂时搁下筷子，“我今天过来，是想问你，为什么拒绝觉非的提议？”
梁景行一顿，“有区别吗？”
“随意。”
梁景行摇了摇头，“我倒觉得让你在烈日之下暴晒街头，对你的天分和精力才是更大的损害。”
梁景行抬眼，“还行，稍微煮久了，面有点坨。”
“面条行不行？”
姜词咬牙，一转头，正正对上梁景行的视线。他眼神极为复杂，一瞥之下，看不分明。姜词目光沉沉，“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可怜？”
到达霞王洞路时，雨已经停了，空气里翻着泥土的腥味。梁景行拿起后座的大衣，搭在臂间，跟在姜词身后。灰蓝格子的伞被她拿在手中，无意识转着，溅开一串微小的水滴。
马克杯上宽下窄，深红色。梁景行接过，“没事。”
姜词手指悄悄攥紧，又即可松开，最终只平淡回答，“没有什么理由，单纯不愿意而已。”
“没有，跟她第一次见。”姜词挑了一箸面，放得久了，黏糊糊的，毫无嚼劲。
她将水壶中剩下的注入暖瓶之中，取下挂在一旁的锅烧水，又从冰箱取出数只番茄，切成几瓣，而后立在灶旁，一手叉腰，静静等水煮沸，神情几分怔忡。
姜词本要反驳两句，但听见梁景行又低低地叹了声气，便将一肚子的不服帖按捺下去，张了张口，低声道：“……对不起。”
她打开了门，抬手按下墙壁一侧的开关，白炽灯浅黄的灯光倾泻而下。
“那就这么说定了？”
“陈老师不允许我过早开始接受商业眼光的审判，他认为这会损害一个人的艺术直觉。”
姜词一愣，目光微微一闪，避开了梁景行的注视，心里却想，原来那个女人叫许尽欢。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梁景行立即站起身过去帮忙，两人各端一碗，到餐桌旁坐下。姜词似给烫了一下，抬起手指捏了捏耳垂。
梁景行目光落在她脸上，安静等她开口。
姜词动作一顿，张开手，在窗上飞快抹了一把，淡声道：“总是要还的。”
梁景行叹了声气，他知道姜词这人，要是不愿说，撬开她的嘴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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