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假殷勤言中捣鬼 真苦恼暗地求人(4/5)
味辛道:“这事狠为难的,就不是陈兆生在暗中帮助道士,那下等社会的迷信,先牢不可破,恐怕专靠权力,也靠不住的呀!”
自新道:“若论迷信呢,就像阎日非,尚且逢着乡试年,每月朔望必到那坛上去烧香许愿,休说下等社会了。”
那阎日非正在里面静听,忽听得说到自己身上,连忙把袖子掩着两耳道:“这班死囚,有话没话,偏要说着我,把我打趣,由不得人家动气。”
说毕,走到那只木榻边就躺下了。停一会子,只见贾味辛进来道:“日翁,累你等得不耐烦了。”
阎贡生忙站起说道:“他们三个多去了么?”
味辛道:“都去了,幸亏我还不大理会他,不然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走哩,但是你也都相识的,就有疑难事情,何不到那边说给大家听听呢?”
阎贡生道:“咳!我虽没有大不了事,但说给他们知道。怕他们当面嘲笑还不够,还要背后扮鬼睑哩。”
一面说,一面在衣袋里,取出那封信来,展开信纸,贾味辛趁着一瞧,只见上面写着:
游龙桥一地,邹大顺不讲公理,只用强权,幼泉族叔听其恶计,已在教堂挂名,又将其婶子浮厝,移置甥地,又时时来舍吵闹。族叔之目的,在得钱,邹大顺之目的,在得地。家慈因此担忧,病势加重。甥脑筋昏乱,望大人速来以了此事。敬请
姨丈大人钧鉴。
姨甥单用久百拜。
味辛方才看完,阎贡生便问道:“他信中为什么用那公理、强权、目的、脑筋这种杜撰字?”
昧辛笑道。“倒不是杜撰,这是你姨甥颇有些新学了,这都是新学界字面,你枉做了姨丈,倒不曾懂得。”
阎贡生道:“何苦呢,我不信那新学这般容易,只记几个字面就算数了。我要问你,你前日说起纳华镇的邹家,有几个熟识的?那邹大顺可认识不呢?”
味辛道。“不认识。你这件事的底细,且告诉我罢。”
阎贡生道:“说起来,原是我多事,游龙桥左首,靠栋树湾有一块地,约二亩光景,恰好受着庚水,我就立劝用久买了来,只费去七十多块洋钱。岂知那块地的贴邻,便是单幼泉的地了,倒有二亩零几分,今年夏间,邹大顺看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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