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押蚨宝误遣蹁局 溲马路拘入捕房(2/5)
海。那晓得到了九月初,生起病来,那些朋友只怕老年不测,即打一电报,叫他儿子上来。那开儿得了这个电信,面上假装忧戚,心里恰是欢喜。又想我一个人到上海,也觉乏味,必得一人作伴方好,所以撺掇他表弟同去。闲话少题。
且说那两人跑进门后,贾同即照开儿的话,禀明他的母亲,说是明日就要动身,他母亲果然答应了,只说道:“你们二人都是不常出门的,目下歹人极多,一路要须小心。”
两人齐说道:“这个自然。”
当下把行李一切,都收拾停当,一宿无话。
次日将近十下钟时,即雇人将铺盖行李,挑到戴生昌轮船局,两人随即到局买了船票,再等了一会,轮船将开,他两人方走下拖船,叫水手把行李等都安顿好一块儿,自己又一一看过,开儿道:“我们二人合卧一榻罢。”
恰好客舱中靠右手一榻,甚是宽阔的,两人就拣了这榻,把铺盖打开,铺好了。这一次,船中的客人不多,除他两人外,另有住房舱的两人,住客舱的三人,笼总只有七个人。轮船开后,贾同取出卷烟来,时时烧吸。停一会,同那客舱中三人扳谈起来,彼此互问姓名,才晓得那坐在上首榻上的叫沈鸣山,和拥坐在左手的老者叫吴石峰,都是往上海去的。单是坐在左手下边的叫顾平波,是到震泽去的。一路谈谈笑笑,那沈鸣山取出烟具来,就躺在榻上,一连吹了几口,即坐起来说道:“贾翁请用两口烟。”
贾同故意推辞,怎当得沈鸣山拉他衣袖道:“我们既已同舟,也算是自家人,无须客气。”
贾同就躺在鸣山的榻上吹起烟来。此时开儿只望窗外的景致,那老者和那顾姓的也默默无言;只让鸣山与贾同商谈阔论起来。鸣山又取出些茶点、水果等食品,请那贾同润口。看他着实殷勤,贾同亦以为难得,此人如此要好。
正在纳罕。只听见那老者道:“前面已是南浔了。”
顷刻间,船停埠头,只见那趁船的人纷纷下来,一共有六个,两个包房舱,四个住客舱,随后到震泽上去一个,又下来三个,这时候客舱中统共有十一个客人,倒也还算热闹。有贪睡的;有吸烟的;有说笑话的;有默坐的。内中有一客人,生得满面麻子,好像南京人口气,身上穿一件元色绉纱长夹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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