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六(53/70)
海而不惊,驾士鼓卒、视犹寡而不惧,随、贾不能说,廉、李不能攻,见小利而不趋,存大端而自厉,所谓定心之术也。养威蓄锐,饮直行仁,承王命徂征,御奸风而坐镇,其英可以上凌紫氛,其信可以下孚敌国,所谓饱气之术也。檄至而风从,旗指而草靡,洞穰苴之方寸,吐陈平之奇谋,所谓策胜之术也。挟匹夫之勇,而气肃勍敌,踊七尺之躯,而威加殊域,若仁贵之三箭,庾公之乘矢,所谓身斗之术也。臣谓得此四术之将,而六险不足以为险矣,非此四术之将,而未有不险之地也。伏望陛下惜禁卫九重之威,保功臣子孙之命,无致外敌之得利,勿令中土之罹殃。凡武臣九品以上子孙弟侄当承袭者,皆令枢密院试其实能,然后量加以职。若然,则天威永固,民命更生,下无赵括之危,上享轩皇之逸,抑使武臣之子孙知天官之不可滥得,则尽心习其家业矣。」(《历代名臣奏议》卷二百四十一)
请立天驷监群牧所
元世祖时,赵天麟上策曰:「臣闻昔者圣人之开天也,去其害人者而已。驱猛兽而远之,服畜兽而役之,故角者能触而拘之以楅衡,蹄者能踶而驭之以绁绊,以尽天下之力,以全天下之才。夫中人之产未踰十金,于是恐所用之有阙,旁思而周虑之,惧临时之或歉,设备而预防之,岂有过哉,皆其宜也。乎应千年之河水,居巍然之神器,立万世子孙之业,讵宜无备云乎哉?臣窃以名鹰俊犬,异毛鸟兽,国家之所宜弃也,反以收之;羊牛马,其用甚重,此皆国家之所宜广也,反不广之。岂爱羊牛马之不及鹰犬哉?亦由于袭太平之世,而因循弗虑故也。武王胜殷,放牛于桃林之野,归马于华山之阳,然与方今其势有不同也。方今四征不息,粮饷未停,就使櫜弓矢而不用,戢干戈而不起,则安知他日无罚罪之事哉?则牛马之不可暂阙也明矣。至元癸巳,括士民之马而拘之郡,出榜文称上司之语,而谓官酬其直也。马既颁军,直又不酬,士民失望。臣非但以国家之弃信而伤之,抑亦由国家之不修马政,临急取士民之御者,故伤之也。谨按唐太宗时,有马千匹,太仆少卿张万岁掌之;自贞观至麟德四十年间,马七十万六千匹,以致八坊之田千二百三十顷,募民耕之以给刍秣,八坊之马分为五十六监。及明皇时,国马益耗,乃以空名告身市马于远方,纔复二十余万匹,命王毛
本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