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名贤确论卷二十六(3/6)
亦云鲜矣而夫子举不贰过惟颜氏之子其何故哉请试论之夫圣人抱诚明之正性根中庸之正德茍发诸中形诸外者不由思虑莫非规矩不善之心无自入焉可择之行无自加焉故惟圣人无过故所谓过者非谓发于行彰于言人皆谓之过而后为过也生于其心则为过矣故颜子之过此类也不贰者盖能止之于始萌絶之于未形不贰之于言行也中庸曰自诚明谓之性自明诚谓之教自诚明者不勉而中不思而得从容中道圣人也无过者也自明诚者择善而固执之者也不勉则不中不思则不得不贰过者也故夫子之言曰回之为人也择乎中庸得一善则拳拳服膺而不失之矣又曰颜氏之子其殆庻几乎言犹未至也而孟子亦云颜子具圣人之体而微者皆谓不能无生于其心而不暴之于外考之于圣人之道差为过耳颜子自惟其若是也于是居陋巷以致其诚饮一瓢以求其志不以富贵妨其道不以隠约易其心确乎不拔浩然自守知高坚之可尚忘钻仰之为劳任重道逺竟莫之致是以夫子叹其不幸短命今也则亡谓其不能与己并立于至圣之域观教化之大行也不然夫行发于身加于人言发乎迩见乎逺茍不慎也败辱随之而后思欲不贰过其于圣人之道不亦逺乎而夫子尚肯谓之其殆庻几孟子尚复谓之具体而微者哉则颜子之不贰过尽在是矣
子夏
颍滨曰善乎子夏之教人也始于洒扫应对进退而不急于道使其来者自尽于学日引月长而道自至故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譬如农夫之植草木既为之区别溉种而时耨之风雨既至小大甘苦莫不咸得其性而农夫无所用巧也孔子曰君子上达小人下达达之有上下出乎其人而非教者之力也异哉今世之教者闻道不明而急于夸世非性命道德不出于口虽礼乐刑政有所不言矣而况于洒扫应对进退也哉教者未必知而学者未必信务为大言以相欺天下之伪自是而起此子夏所谓诬也
仲由冉求公西华曾晳言志
颍滨曰四子之言皆其志也夫子之哂由也以其不让而其与点也以其自知之明与如曾晳之狂其必有不可施于世者矣茍不自知而强从事焉祸必随之其欲从弟子风乎舞雩乐以忘老则其处已者审矣不然孔子岂以不仕为贵者哉
曾参不列四科
李观曰客有言曰仲尼圣人也曾参孝子也十哲皆仲尼门人也察其能孝于家能忠于君能友于兄弟能信于朋友可以临事可以成章故加其美目也而曾参虽不闻兼此数者乃其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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