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3/7)
”因此上骑着一个青白色断梁疮秃尾子的马,顺着斡难河,去到巴勒谆阿刺名字的地面里,结个草庵住了。
那般住的时分,孛端察儿见有个雏黄鹰,拿住个野鸡。他生计量,拔了几根马尾,做个套儿,将黄鹰拿着养了。
孛端察儿因无吃的上头,见山崖边狼围住的野物,射杀了,或狼食残的拾着吃,就养了鹰,如此过了一冬。
到春间,鹅、鸭都来了,孛端察儿将他的黄鹰饿了飞放,拿得鹅鸭多了,吃不尽,挂在各枯树上,都臭了。
都亦连名字的山背后,有一丛百姓,顺着统格黎河边起来。孛端察儿每日间放鹰,到这百姓处讨马奶吃,晚间回去草庵子里宿。
那百姓问孛端察儿索这黄鹰,他不曾与。两家也不曾相问名姓,只这般住了。
孛端察儿哥哥不忽合塔吉,后来顺着斡难河去寻他,行到统格黎河边,遇着那丛百姓,问道:“有一个那般人,骑着那般马,有来么道?”
那百姓说:“有个那般的人、那般的马,与你问的相似。他再有一个黄鹰,飞放着。日里来俺行吃马奶子,夜间不知那里宿。但见西北风起时,鹅、鸭的翎毛似雪般刮将来,想必在那里住。如今是他每日来的时分了,你略等候着。”
略住间,望见一个人来到呵,果然是孛端察儿。他哥哥认得,引将回去了。
孛端察儿点着马,随他哥哥行间,说道:“人的身子有头呵好,衣裳有领呵好。”说了,他哥哥不答应他。
孛端察儿再将前头的言语说了两遍,他哥哥才说:“你两三遍的言语,只是这般说呵,意思是如何?”
孛端察儿回说:“恰才统格黎河边那一丛百姓,无个头脑管束,大小都一般,容易取有。俺可以掳他!”
他哥哥说:“既是这般呵,到家里去,哥哥弟兄每商量着,却来掳他。”
到家里,兄弟每商量了,教孛端察儿做头哨。
孛端察儿哨到那里,将他一个怀孕的妇人拿住,问他:“你是什么人氏?”有那妇人回道:“我是札儿赤兀惕,阿当罕,兀良合真的人氏。”
那其余百姓,他兄弟五个都掳将回来了。因这般,头口也有,茶饭使唤的都有了。
那怀孕的妇人,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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