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侍(3/8)
国、比利时、意大利三时代的作风的三张画。当我看了这些装饰品,正在赞赏的时候,他却郑重地申明说,这些并不是他送她的,她出来见我们的时候,他又郑重地申明说,她手上的手钏,也并不是他送她的,他的这一种申明,我觉得是多事。我觉得特别提起他的不送她东西这些话来,或者是一种不大高尚的趣味,因为他说的话,曾使她感到了不快,并且实际上我也看出了她同他一道出去吃饭,似乎并不同平常一样十分欢喜似的。
我们在发耀馆吃的饭,是一家旧式的菜馆,那些墙上粉饰成金白色,电灯乐队之类的流行趣味,却是很少的。饭后就到间壁的奥迪安剧场去看了一出戏,是一出牧童们在田野里溪流的边上聚首谈心后,又为了不贞节的女人,互相杀戮的戏。戏中也有葡萄收获,行列歌唱,田野里的马车歌唱等种种的场面,可是我们并不觉得有趣。并且在中幕奏乐的当儿,艾儿佛跑到剧场内的各处去看朋友去了,将达伐利小姐推给了我。我却最喜欢看一对恋爱者正在进行中的玩意儿,爱在这一对恋爱者所坐的恋爱窝巢的边上走走。戏散了之后,他说:“去喝一杯罢!”我们所以就到了那家学生们常进出的咖啡馆。是一家有挂锦装饰在壁间窗上,有奥克木桌子摆着,有旧式的酒杯,有穿古式的衣裳的女招待的咖啡馆。是一家时时有一个学生进来,口衔一个大杯,一吞就尽,跌来倒去地立起来不笑一脸就走的咖啡馆。达伐利小姐的美貌和时装,一时把聚在那里的学生们的野眼吸收尽了。她穿一件织花的衣裳,大帽子底下,露着她的黑发。她的南方美人特有的丰艳的肤色在项背上头发稀少的地方,带着一种浅黄深绿的颜色。两只很丰肥的肩膀在胸挂里斜驰下去,隐隐在暗示她胸前腰际的线条。将她的丰满完熟的美和那个女招待的苍白衰弱的美比较起来,觉得很有趣味。达伐利小姐将扇子斜障在胸前,两唇微启,使一排细小的牙齿,在朱红的嘴唇里露着,高坐在那里。那女招待坐在边上,将两只纤细的手臂支住桌沿,很优美地在参加谈话,只有像电光似的目光一闪射的中间,流露出羡怨的意来,仿佛在说她自己是女人中的一个大失败,而达伐利小姐是一个大成功。她说话的口音,初听还不觉得什么,然而细听一会儿,却听得出一种不晓是哪一处的口音来。有一处我听出了一个南方的口音,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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