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女侍(1/8)
爱尔兰 g摩尔
觉得自家是再也不会回司各脱兰来了,司替文生在他的小说catriona的序文上说:“同梦境似的我看见我父亲的幼时,我父亲的父亲(祖父)的幼时,我也看见在那极北一角的生命的源流一直下来,还带着些歌泣的声音,最后轮流到我就同山洪暴发似的将我奔流远送到这极边的岛国里来了。命运的拨弄使我不得不赞美,不得不俯首。”这一句话,岂不是像在一种热情奔放的时候写的,仿佛是一边在写,一边他还在那里追逐幻影的样子,你说是也不是?并且这一句话还可以使我们联想到扑火的灯蛾身上去。总之,不管它的真意如何,这一句话,实在包含着几句很美丽的句子,虽则我们不能照原形将它记着,但总是可以使人念念不忘的。我们即使忘记了“歌泣”两字和“奔流远送”等字眼,但在我们的记忆里,却马上有一个比较单纯的字眼来代替的。司替文生所表现的情感,只在“命运的拨弄”“极边的岛国”等字上迸发出来。世人谁不觉得命运是拨弄人的?又谁不赞美那命运迁他出去的极边的岛国?教皇命令出来,要活剥皮的琪亚可莫圣洗,大约也一定在赞美命运拨弄他的那极边的岛国,就是行刑者用以将他的大腹皮同前褂似的卷起来的那块绑缚的板。有一次,我在大街上看见一只野兔在架上打鼓,它很有意思地望着我,我晓得这野兔也一定虽则和人不同地在赞美它的命运,将它从树林里迁徙出来,迁它到提架的上面,这提架就是它的极边的岛国。但是这两宗命运的拨弄,并不算稀奇,并没有我遇见的一位爱尔兰的女孩子的命运那么稀奇。她系在拉丁区的一家极边的咖啡馆里侍候学生们的饮食的。她当然也在赞美命运,将她抛将出来,命定她在烟酒中送她的残生,侍候许多学生,他们爱听什么话,她就也不得不依顺他们。
在听完戏后,想寻些短时间的娱乐,艾儿佛、达伐利小姐和我三人,(有一天晚上)终于闯进了这一家咖啡馆。我本来想,这一个地方,对于达伐利小姐有点不大适宜,但是艾儿佛说,我们可以找一个清静的角落去坐的,所以结果就找到了一个由一位瘦弱的女侍者所招呼的地方。这一位女招待的厌倦的容颜,幽雅的风度和瘦弱的体格,竟唤起了我的无限的同情。她的双颊瘦削,眼色灰蓝,望去略带些忧郁,像roset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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