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1/5)
我们在后方医院的伤兵名簿上,发见了刘斌的名字,这真使我们放了心。
但是谢英说:“不知道他究竟伤了那里?”我的心又紧张起来了。
“也许是轻伤,但重伤也可能,谁知道呢?”我说时全身的毛孔里似乎侵进一股冷气,有些寒战了。
我们被揣想的恐怖所包围了,当然我们沉默无言的走过医院里那条深而狭的甬道时,浓重的阿末尼亚的气味,刺激得我要打喷嚏。同时病人无力的呻吟和痛苦的呼叫的声音,充塞了我们的耳壳。困扰了我们的心灵。
医院里挤满了人,一个个的伤兵,睡在铺着白布单的铁丝床上和帆布床上,有些面孔是很熟识的,我们走过他们面前时,他们脸上都有一种兴奋的表情。
“战事怎么样了?”一个头上裹着绷带的伤兵,向我们问讯。
“很得手,放心吧!同志!”
他点点头,从嘴角边浮上一丝安慰的微笑。
问病房的门开了。我看见那房里有两张床。那上面睡着的正是我们的林排长和熊班长,我同谢英连忙向他立正,并且低声问道:“觉得怎样?排长,班长!”
林排长声音微弱的说:“我的左腿断了!可惜敌人还不曾杀完!”
“排长放心,我们还有许多不曾断腿的人呢!我们一定要把倨傲的敌人杀尽,替国家雪耻;为排长和一切的同志报仇!”排长点了点头,他的脸色青白,缺乏血液,我们恐怕他也许要挣扎不得。
“班长觉得怎样?”我们背转身来看着熊班长说。
“不要担忧!我只是左肩上伤了一块!假使日军再向我们进攻时,我还得上火线和他们拚一拚呢!”
班长在兴奋的情绪下,左手也跟着动起来,但立刻他哎哟了一声,头上的汗点,如珠子般滚了下来。我们晓得他的伤势也不轻,我们不敢多坐,使他们劳神,连忙站起来向他们告辞道:
“再见吧,排长班长,我们下次再来看您。希望那时候伤口全好了!”
林排长和熊班长对我们诚挚的注视着。我们黯然的走出了这间房间。
对面来了一个年轻的女看护,她手里托着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杯牛乳,热气还在一缕缕的冒着。我向她问明刘斌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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