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2/7)
了三十个敢死队,全身束了手榴弹,滚进敌人的阵线,把坦克车炸毁了。自然他们是永不回来了。可是我们就在这时候,大队的冲了过去,给敌人一个不及防备。痛痛快快杀了一阵,几百个死尸杂乱的堆在地上。敌人胆寒了,不敢再和我们肉搏,忙忙的后退。于是我们又把失去的阵线夺回来了。而罗营长左臂受了弹伤,仍不肯休息,在前线部署一切,防备敌人的反攻。
果然不久,正面的敌兵千余人,向我们的阵地放射一阵炮火,便如怒潮般的冲上来。罗营长如猛虎狡兔般在火线上奋勇指挥,使敌人们不能前进一步。而我们的同志们,如鸷老鹰般,越杀越起劲,足足杀个钟头。敌人有一半送了命,其余的一半疲乏的退回去了。我们的同志,这次也损失了不少。熊连长同李连副都受了重伤。当我们整顿部队的时候,发见刘斌失踪了。这使我们很焦急。我同谢英到各处去打听,都没有他的消息,难道说他也完了吗?战争是连同死亡毁灭一齐来,死是当然的,我们只能这样想,不然我们简直要发狂了。
前线暂时安静了,我和谢英到底不能就这样把刘斌放下,我们在昏黄的天色下,跑到前面去寻找刘斌。也许他躲在炮火打陷的坑里;不然我们也该看看他的遗体,也许还不曾掩埋,那么我们把他埋了。也算对得起他了。
唉,这里是多么可怕的地方呀?!尸体零零落落的躺着,赤红的血,把黄土染成黑紫色。我们正在向前走的时候,忽听见嘘的一声,我们连忙伏在地上,好险,一个子弹从我的耳朵旁边飞过去。我们知道前面一定有敌人的步哨,因此我们不敢站起来走了。我们如蛇般慢慢向前爬。当我们经过一个陷坑时,我听见有人在呻吟,谢英连忙叫道:“你听,不是有人在呻吟吗?也许就是他!”我们连忙伏在坑边喊道:“刘斌!刘斌你受了伤吗?”但坑里的人像是不了解般,依然呻吟着。谢英把身边藏着的电筒拿出来,向坑里一照,这使我们两个人都失了常态:那里是刘斌哟,只是一个穿着整齐的黄色制服的敌人,然而他是快要死了,他的黄色制服上染了一片血,他的肚子被刺刀划了一道很阔的伤痕,大肠的一部分流了出来。当他睁眼看见我们时,陡然的把身影向下缩去,一双悲伤绝望的眼睛,向我们注视着,同时有一点亮晶晶的东西,挂在他的眼角上。唉,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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