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下(3/21)
有什么不同吗?”答:“没什么不同。”“既然没有不同,那怎么就知道睡觉时见到的一切是在梦里呢?或许醒来时的所作所为也不过是一场梦呀?而且人的一生活不过百岁,这期间白天与夜晚各自一半,能够获得忧伤与快乐的各自一半,又有什么可抱怨的呢?那些解悟了冥渺虚静而专注于恒常之大道的人,给他王侯的地位不能使他感觉到高贵,身为奴隶不能使他感到下贱,坐拥玉帛、子女不能使他感觉到富有,吃糠咽菜、衣服破烂不能使他感觉到贫苦,于是忧乐之类的情感便无法左右他的心志。有情感的波动并形之于外貌的,只是出自外物的诱惑而已。外物,是富贵借助表现的道具。人的形体与外界物质世界,本质上都是容易朽败的东西,情感因之而波动出现的忧、乐情绪,不属恒常的状态。以无常的情感去围绕着容易朽败的形体、外物而变化,那么即使醒着也就像在做梦一般,百年人生不过像做了一夜的梦一样。你如果能解悟冥渺虚静而专注于恒常的大道,就不再有对饥寒、富贵等概念的区分了;受外物诱惑而波动感情并影响到自身的言行,那么就是不管在白天还是夜晚都在做梦啦。你好好想想其中的道理吧!”
答华阳子问第二
【题解】
本篇中作者讲了他与朋友华阳子的一段对话。当华阳子因为欲学“无心”却受到出仕做官邀请而纠结时,无能子点穿了他话中的矛盾:“无心不可学,无心非仕不仕。”无心的精神境界不是靠学习获得的,与身处的境遇地位无关,而是在于内心是否能“至实”“知常”。所谓“至实”,便是符合于事实本身,那就是世界上的物质形体原本变化不实;所谓“知常”,则是懂得“道”的原理。这是无能子自第一章便强调的东西,这里以日常生活中的事例为依据,做出了具体的展开说明。
与卷上《明本》篇中曾举出巢父、许由等隐士与尧、舜、禹、汤、周武王等明君的例子一样,本文中也举了许由善卷、尧舜的事例。所说明的道理,同样在于他们虽有“专其根而独善”“张其机而兼济”等行为方式的不同,但都做到了“明之者可藏则藏,可行则行,应物立事,旷乎无情”。一样是“照以无滞之光,委以自然之和”的实践者,能在“无见之中”把握到“无名之元”。这就是本文中提出“无心”“无为”“以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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