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中(5/32)
们如此去做,最后却落得饿死在首阳山的结果,是否有所不值。孔子回答:“求仁而得仁,又何怨?”他们追求“仁”的主张,结果获得了仁德的实现,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对二人的行为做出了充分的肯定。其他在《公冶长》《微子》等篇中也有对二人不同角度的称赞。所以司马迁在《史记·伯夷列传》中有“伯夷、叔齐虽贤,得夫子而名益彰”的说法,称赞孔子为伯夷、叔齐扬名,使其事迹彰显于历史的做法。此外,先秦孟子、墨子、管子、韩非子、屈原等思想家都对伯夷兄弟做出高度的评价,可见他们思想行为在儒家等思想学派那里得到了充分的肯定。
不过,庄子对他们的评价具有多重性。《庄子·让王》中记载了伯夷、叔齐推让王位的故事,并评价道:“若伯夷、叔齐者,其于富贵也,苟可得已,则必不赖高节戾行,独乐其志,不事于世,此二士之节也。”对二人的高洁品行加以了肯定,认为伯夷兄弟的让国行为也是一个向“道”的过程。不过在《庄子·大宗师》《骈拇》《盗跖》等篇中,又对他们劝谏周武王不去征伐商纣王、避让首阳山不食周粟等行为加以了否定。
庄子批评伯夷兄弟的原因有二:1,对生命的漠视。庄子向来感叹于生命的脆弱,要求对生命保有足够的尊重,而伯夷、叔齐则采取了“残生伤性”的行为。这使得他们落得“骨肉不葬”“无异于磔犬流豕、操瓢而乞者”的下场(参见《庄子·骈拇》)。所以不值得提倡。2,自我中心意识。庄子以为“伯夷死名于首阳之下”(《庄子·骈拇》),即是为了名声才去做避世首阳山这样的事情的。他们的行为其实是一种“役人之役,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庄子·大宗师》)。此句唐道家学者成玄英注为“悦乐众人之耳目,焉能自适其性情耶!”即只是为取悦于众人而不合于自然性情的行为。不合于自然天性,则是自我中心的自私的表现。
无能子对伯夷、叔齐的评价,基本上是以庄子的观点为出发点的。这主要体现在第二段的作者自道中。此段话采取了以朋友身份与伯夷兄弟对话的形式,内中提出“天下自然之时”,“无为则淳正而当天理”,而伯夷兄弟不懂得此理,非要去“以妄说突其妄兵”,即用混乱的说辞去劝说背理的征伐之举,为的是“求义声”罢了。这同样是从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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