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中(17/32)
》中记载得很详细。对他的一生,司马迁做出了充分的肯定,并带有崇拜之情。这种尊崇为历朝历代的文人志士所继承,唯有汉代班固、扬雄曾发出过异议。而无能子恰恰是追随了班固等少数派,对屈原的人生观加以了评价。
洪兴祖引班固《离骚序》曰:“今若屈原,露才扬己,竞乎危国群小之间,以离谗贼。然责数怀王,怨恶椒、兰,愁神苦思,强非其人,忿怼不容,沉江而死。”把屈原说成是在危机四伏的朝政中不知规避小人,反倒招摇露才,几次三番斥责楚怀王,这才招来了麻烦;事情发生后又神情愁苦,最后只能以投江自尽来解脱。这番话,对照本章中借宋玉之口说的“始大夫孑孑然挈忠信而叫于群佞之中,玉为大夫危之”及“今求乎忠信而得乎忠信,而又悲之而不能自止,所谓兼失其妄心者也”的话,意思是非常接近的。
其实史籍中记载的宋玉,并没有说过这样的话,东汉为《楚辞》作注的王逸,曾评价宋玉《招魂》是“悯其师忠而放逐”之作,因见屈原“忠而斥弃,愁懑山泽,魂魄放佚,厥命将落。故作《招魂》,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楚辞章句·招魂》)。宋玉甚至幻想怀王看到《招魂》之后,会觉悟起来召回屈原。可见他是非常尊重老师的,绝无责备屈原的言辞。所以文中的言论完全是作者杜撰出来的。
值得注意的是,无能子批评屈原的说辞,并没有就事论事,而是再次引用了有关虚心以应物的观念。文中说道:“君子寄形以处世,虚心以应物,无邪无正,无是无非,无善无恶,无功无罪。”这当是无能子关于虚静之精神与滞重之形体的再一次表述,而由此推论的“虚其心而远于有为者,达节也;存其心而分是非者,守节也;得其所分又悲而挠之者,失节也”,也有一定的说服力。体现了作者在理论分析上的功力。
当然,本章以班固之说为依托的屈原评判,并不符合事实。查看屈原生平,他曾经历数次流放的遭遇,而并没有如作者想象的那般脆弱。他曾用“九死犹未悔”的精神,来表明自己对美好理想的不渝追求;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韧劲,来见证自己对真理的不懈求索精神;用生命之躯,来维护自己的“皓皓之白”。这些优秀品质都为后人所称道,直到今天仍不曾被人所忘怀,不会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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