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大学在山上(1/3)
童辛出差回来,问温小山哪天有时间,母亲想见见他。温小山说,哪天都行,时间你定吧!他也想看看窦阿姨的尊容。
窦阿姨和童辛一般高,只是上了岁数,要是年轻点,外人会把她们认成姐妹的。她的脸像是常年暴晒在日光下,手指也布满了裂纹,有几处还贴着创可贴。一起来的还有童辛的妹妹童悦。童悦戴着眼镜,镜片比酒瓶的底子还要厚。她手里捧着本单词书,坐在沙发上看的头也不抬,似乎这场会面与她无关。
窦阿姨说,小伙子真壮实呀!温小山说,就剩这个优点了。公寓来了四个人,连站的地方都没了。童辛说,去吃红烧肉吧!他们又去了那家馆子,童辛点了两份。童悦话不多,吃起肉来一点也不含糊。她吃的急,打了几个嗝。
温小山给她倒了杯水,他说,喝上一口。童悦说,谢谢。她的话冰冷而僵硬,像机器转动的声音。窦阿姨说,小山,你父母是做什么的?温小山说,都退休了。窦阿姨说,有退休工资吗?温小山说,有。童辛和她妹妹一样,肉堵住了嘴,腾不出说话的地方。窦阿姨说,你大学毕业就开便利店了?温小山说,在江边工作了一段时间,回来就自己做生意。
童悦突然放下手中的筷子说,江边?你去过江边大学吗?温小山说,去过呀,江边大学在山上。童悦说,美吗?温小山说,还好吧,江边夏天热,冬天冷,一年最好的季节是十月。童悦说,我想考江边大学。温小山说,江边大学的新闻专业不错,学生毕业都去了深圳和广州。童悦说,我想学计算机。温小山说,计算机也不错。童悦和童辛一点也不像,她高鼻梁,圆脸。她也不像窦阿姨,非要找出点共同的地方,就是声音了。
他们又要了一盘红烧肉,饭才吃完。童悦和窦阿姨分开走,去了相反的方向。童辛说,读书都读傻了,姑娘家家的,学什么计算机,还不去如学屠宰呢!童辛的话里有气,温小山说,高中生爱畅想,把未来想的天花乱坠,你和她计较什么!童辛说,她要是考上清华,得去祭祖呢!
童辛想走走,他们朝南,去了中专路。中专路的学校不多了,大部分都成了专科,迁往大学城。留下的每年连学生都招不满,昔日的辉煌早已不在。童辛指住个大门说,那就是我们学校。大门没牌匾,门口杂草丛生。温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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